首先说这是笔者《云冈石窟》系列的第十八篇,上篇着重分析了云冈石窟的第8窟后室门拱东侧的摩醯(xi)首罗天和鸠摩罗天来龙去脉,我们已经有了比较精确的答案。此二位不仅是父子关系,而且出自佛教的密宗,那么密宗在佛教中是个什么角色,它有何如何发展并传承的呢?
云冈石窟密宗属于大乘佛数的一个派别,之所以叫密宗,是因为和显宗相对而言的。众所周知中国佛教宗派有:三论宗、净土宗、律宗、法相宗、密宗、天台宗、华严宗。天台宗、华严宗是由中国人自创的大乘教派。前面的五个宗派则由印度传来的。
相传释迦牟尼生在公元前年,死在公元前年,大致与孔子同时。佛教修行,以涅槃为终极目的,最终脱离轮回之苦。佛教的中心思想是:人生极苦、涅槃最乐。涅就是死,死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是最高的目标。
大日如来佛在世时,已有上千的信徒。佛死后,信徒中闹宗派,佛教信徒遂渐分为上座(小乘)、大众(大乘)两部。所谓上座,指名位都高,固守旧说的一群人;所谓大众,指名位都低,想修改旧说的一群人。后发展为双方有不共戴天之仇,在印度,小乘人不同大乘人同饮一条河的水。
小乘佛教保持释迦牟尼的遗教,只要断绝苦因,入涅槃境,就算达到目的。大乘佛教是外道与佛的混合体,该派认为本身解脱是小事,要度尽一切有情(所有动物)使皆成佛,自己才由菩萨位进入佛位。小乘的要求比较低,认为修得罗汉就可以了,大乘的要求高,认为应该修成菩萨,最后达到佛。
摩醯首罗天后来,小乘佛教又逐渐分裂成二十部,大乘佛教分裂为十派。小乘佛的主要派别是:说一切有部。该派承认客观实物的存在,只是认为:我是空的。大乘主张一切空,来反对小乘的一切有。佛教的真传是小乘。总的来说,无论是小乘还是大乘,都还不算是左道旁门。
自从佛教的大乘派,演变出密宗,便堕落为以妖法惑世的巫术了,使佛教走入了绝境。密宗尊奉最高的神,名叫大日如来,按照密宗的说法,大日如来与释迦牟尼为同一佛,大日如来是法身,释迦牟尼为应身。法身与应身如何区别,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够说得清楚。密宗所尊奉的神,很多与古印度的婆罗门教所尊奉的神同名,笔者家乡云冈石窟就有两位密宗的神,即:摩醯首罗天与鸠摩罗天,大概也是婆罗门教的神。
鸠摩罗天密宗的经书典籍主要有两部,即:金刚顶经、大日经。密宗认为,在佛教内部凡不是密宗一派的,对其余各派统称为显宗。密宗还认为,显宗所念的法是释迦牟尼对一般凡夫所说的法,而密宗所念的法,是大日如来讲的秘奥大法,都是秘密真言。
密宗修法的时候,要筑起坛来,这个坛叫做曼陀罗。加入密宗的人,要在曼陀罗内举行灌顶仪式,才算正式入教。灌顶就是用清水灌加入者的头顶,说是洗去无明烦恼之垢秽。然后授以密宗的秘印(手势)、秘明(咒语)。
大日如来杂密的另一部比较有代表性的佛典就是《孔雀明王经》。该经除多部汉译外,还有梵文、西夏文、藏文、日文等版本存世。《孔雀明王经》的产生与孔雀形貌美丽华贵、古代印度咒法盛行有关。孔雀为佛教所重,有《孔雀王本生》、《孔雀经》、《孔雀明王经》等以孔雀为主角的经典。密教中有孔雀之座、鸠摩罗天、阿弥陀佛坐此座。佛经说:“鸠摩罗天,秦(中国)言童子。是天擎鸡,持铃,捉赤蟠,骑孔雀”。
千手观音密宗在中国流行起来是在唐玄宗年间,密宗后又分为藏传密和汉传密。藏密就是在西藏地区流行的密宗,灌顶仪式在这个地区还广为流传。最初来中国传教的外国僧侣,一般都兼习密宗。笔者家乡云冈石窟里虽然有密宗的造像,但总的看起来,密宗思想在云冈石窟不占主导地位。
密宗最典型的造像是千手千眼观音,在云冈石窟几乎没有发现。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认为:密宗是巫术,利用人们的愚昧和迷信,施展一些法术,骗取愚人的信仰,对传教很有利。密宗和道教中的妖道都反映中国和天竺(印度)社会里有这样最黑暗的一部分人。专门研究佛教的人也称密宗为密教。
张梦章:(文博硕士)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大同作家协会会员大同周易研究协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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