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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发现敦煌壁画上,藏有一幅千年前的唐代

来源:云冈石窟 时间:2022/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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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山西的那座五台山上,迎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寻着手里的照片,走到寺庙跟前,伸手轻轻,抚过院墙上漫长岁月的尘埃,上面印着它的名字:佛光寺。

在这一刻以前,他们受够了日本人说的那套话:“在中国的大地上,已经没有唐朝及其以前的木结构建筑,想去看唐代的木构建筑只能去日本的京都、奈良。”

而在这一刻往后,断言被打破,可他们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内心复杂。

两人低头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照片,这是翻阅了一本叫《敦煌石窟图录》而得,关于它的作者,叫伯希和。

这个法国探险家,曾经在敦煌用了两白银,从王道士的手里骗走了经卷卷,绢画多幅,还有20余件木雕、丝织品……他用了十辆马车,从敦煌驮走了多件经世绝品。

也是他,在敦煌的第61窟里,拍下了《五台山全图》壁画,让这对建筑界的年轻夫妇,得以寻找到这座仅存的唐代建筑:大佛光之寺。

在距此遥远的敦煌石窟中,佛光寺被描绘于壁画之上,此后,历经八次5级以上地震,无数次的战乱,但在推开门的瞬间,一千多年的风霜雨雪,都归为了寂静。

这对走过大片中国土地的夫妇,就是民国的建筑界伉俪:梁思成和林徽因。

·敦煌,藏了一幅清明上河图

敦,大也;煌,盛也。敦煌,就是又大、又繁盛的地方。

从东边的洛阳起,途经长安,再到敦煌,往西,就能到西域、中亚乃至欧洲。这条,就是丝绸之路,而敦煌,是这漠漠河西走廊中,被绿洲灌溉出来的唯一通关口。

在唐代,论繁华,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

只有足够的经济发展,文化交融,才能孕育出一个敦煌。

而这副《五台山全图》壁画所在的洞窟,开凿于公元~年间,时值五代十国时期,是河西归义军节度使曹元忠及夫人开凿的功德窟。

而绘于洞窟西壁的,正是五台山全图。

关于五台山这个地方,自北魏起,便是佛教徒心中的圣地,因为它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在唐代,就不断有印度、西域、东南亚、以及日本、朝鲜等僧侣前往朝拜。

唐朝长庆四年,吐蕃赞普使者便前来求五台山画样;开成五年,日本僧人圆仁巡礼五台山,于是汾州和尚议圆便请画博士画了五台山化现图一幅,赠给圆仁,让他带回国供养。

于是,五台山图便如此西入吐蕃,东传日本。

实际上,西传的地方又何止吐蕃,它一直随风直到了河西及中亚一带,五台山便成为佛教绘画艺术中的重要表现形象。

也因此,在敦煌里,才有了这副灿烂而清凉的五台山全图。

它的灿烂在于,总面积达48平方米,气势恢宏,如同航拍。

画面从山西太原到河北镇州,方圆公里的地理形势和山川景色,放眼望去,尽是无数庙宇楼阁。

其中城池、寺庵、房宇等建筑处、桥梁13座、佛菩萨画像20身、僧俗人物位,乘骑驼马48匹、运驼13峰。

宛若敦煌版的《清明上河图》。

而清凉在于,它的色调是轻柔的绿色,以及,在壁画中,绘有盛极一时的清凉寺。

这些寺庙虽已毁于战乱,但能在洞窟之中,仰望这副盛景,依然能感受到,当初文化与宗教的交融流传,清凉之意,浮于心间。

·建筑,是凝固的艺术

在壁画《五台山全图》的偏右部分,写了一幅字:大佛光之寺。

年,法国人伯希和拍下了莫高窟上的壁画神迹,也是在这套画册中,让梁思成发现了佛光寺。

曾经,他和林徽因为了寻找到唐代建筑,实地考察了个县市的座古建筑,却始终没有寻觅到,在看见佛光寺之前,他们已经去过三次山西了。

“新近有几个死心眼的建筑师,放弃了他们盖洋房的好机会,卷了铺盖到处测绘几百年前他们同行中的先进,用他们当时的一切聪明技艺,所盖惊人的伟大建筑物。在我投稿的时候,正在山西应县辽代的八角五层木塔前边。”

这是林徽因第一次到山西考察大同地区的华严寺、善化寺、云冈石窟、应县木塔时,在给天津的《大公报》发文写下的一段话。

等到他们走进佛光寺,这样的奇遇是一重接着一重的:

“就好像穿越千年时空,梦回到大唐盛世。几乎站在院内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将寺院的全貌一览无余,这种布局正是体现了开放、包容、质朴、大气的盛唐气象。

“那高大的殿门顿时就给我们打开了。里面宽有七跨,在昏暗中显得更加辉煌无比。在一个很大的平台上,有一尊菩萨的坐像,他的侍者们环他而立,犹如一座仙林。”

佛光寺对于梁思成来说,是震撼的,还有什么比真正看见书画中所描绘的盛景还要兴奋的事情。

仅仅是站在这里,也会深深地被那层层交叠而又宏大雄伟的斗拱所震撼。虽然它承受了千年的委屈,但也正是这种稳健牢固的姿态,支撑着佛光寺千年的骨骼和历史。

这一刻,从壁画走到了现实,人们在此读懂了那一句话:建筑,是凝固的艺术。

·中国,有唐朝的木制建筑

曾经,梁思成和林徽因始终坚信:在中国大地上,一定会有唐朝木制建筑的留存。

为了这个信念,他们找到了佛光寺,也为了这个信念,他们想要佛光寺永远留存下去。

在年的6月,战争阴云已经笼罩,梁思成林徽因和营造学社的莫宗江、纪玉堂一行四人,在佛光寺进行考证和测绘工作。

在寺顶上,占据了成百上千的蝙蝠和臭虫,因为要爬到梁上测绘,梁思成等人只能与蝙蝠和臭虫作伴。

这些动物聚集在脊檩上边,就像厚厚的一层鱼子酱,使得他们无法找到在上面可能写着的日期,除此之外,木材中又有千千万万吃蝙蝠血的臭虫。

他们站着的顶棚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尘土,几百年积存下来的,还有蝙蝠的小尸体横陈其间。

他们戴着厚厚的口罩掩盖口鼻,在完全的黑暗和难耐的秽气中好几个小时地测量、画图和用闪光灯照相。

等到终于从屋檐下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发现在背包里爬满了千百只臭虫。他们自己也被咬得很厉害。

可这样的难,都被发现的重要性和意外收获而治愈,使得这些日子成为了他们多年来寻找古建筑中最快乐的时光。

是的,这不止是一座迄今仅存的唐代建筑,而是连同它的唐朝绘画、书法、雕塑和建筑加在一起,都是稀世之珍,就是独一无二。

他们在一点点修复着,还原着这座建筑,一如安静地凝固在敦煌洞窟上的壁画一样,它们都已饱经沧桑,却还在世人挽留的手中,带上曾经的魅力与岁月的流光,展现在我们眼前。

它们相距千里之外,却又紧密联系,原来,文化艺术的美,便在于人文。

千百年来,是人的流动,创造出了价值。当我们经过莫高窟与五台山之时,看见了从前的人和事,他们的存在映证着过去的辉煌,告诉世人,是怎样的发展,才有了唐代,才有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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