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佛像背光装饰
背光是佛教造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象征佛和菩萨的智慧之光、祥瑞之光。佛“三十二相”中的“常光相”,表示佛身常放光明,普照一切。云冈石窟佛像的背光包括头光和身光两部分,菩萨、弟子像只有“头光”而无“身光”。头光多为圆形,也有桃形,多以莲瓣纹、化佛、忍冬纹、火焰纹样等组成。身光多为舟形,主要有火焰形肩焰、飞天、化佛、化生童子、供养天人、忍冬纹、火焰纹等。云冈石窟里的背光图案,彰显了独特的北魏皇家风格,如第20窟主佛背光,由头光与身光两部分组成。头光由内向外依次为双瓣莲花纹、入定式坐佛、火焰纹等三重装饰纹样。身光直接通向窟顶,依次为火焰式肩焰、供养天人、入定坐佛、火焰纹等四重装饰纹样。中期,以云冈第6窟中心塔柱上层的立佛身光和13窟的七立佛的身光极具特色。审美意境,时代性、地域性和民族性蕴含于其中。
2、窟顶藻井、平装饰
藻井是中国古代宫殿、寺庙、大型建筑的顶部装饰。汉代建筑中,已有藻井裝饰,南北朝时期多有使用,主要用于佛坛上方等最重要部位。
云冈石窟的藻井图案主要出现在第7、8、9、10、12窟等大型洞窟,多为“斗四”藻井,其外圈一般呈方形。如第7窟后室的窟顶雕六方藻井。枋子相交之处饰团莲,枋上刻飞天,每方“斗四”式藻井的井心雕团莲,四周绕以体态丰满的飞天。八朵团莲皆为素面莲房,外饰宝装双莲瓣。期间四十八身飞天头梳大髻,上身袒裸或著斜披络腋,下身均穿羊肠大裙,他们有的翩翩起舞,左顾右盼;有的手捧莲蕾,合掌祈祷;有的俩俩成组,窃窃私语;有的共托摩尼宝珠,充满憧憬。整个画面充满了丰富的想象,既有繁荣的再现,又有超然的表达。
云冈中期洞窟(~年)窟顶雕刻,往往在平棊四格、六格以及八格中,雕饰斗四(四边形)或斗八(八边形)天花(又称叠涩天井),中心雕饰团莲。
3、石窟边饰
云冈石窟装饰图案的边饰随处可见,多以植物纹样为主,是一种带状纹样,有忍冬纹、莲瓣纹、莲花纹、葡萄纹等;几何纹有三角纹、龟背纹、綯索纹等。石窟中忍冬纹内容丰富,有单叶忍冬纹、波形忍冬纹、桃形忍冬纹、锁状忍冬纹、缠枝环形忍冬纹等,主要分布在洞窟壁面的佛龛各层的分界之间,拱门与明窗的门楣和边框之处,佛龛的龛柱与佛座之上,在早期洞窟,边饰纹样多出现在佛像服饰的衣领等处,如19窟、20窟主佛像僧祇支衣纹饰。
边饰纹样单元形较为简单,呈卷曲状,纹样骨骼多为波浪状,但组合方式有变化。在装饰、分割石窟壁面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作为重要的类别以及特殊组成部分,其重要性不容忽视。这些纹样在壁面上做连续性的排列,其表现形式最终构成了画面的有秩序的整体与统一,匠心独具地运用了图案的形式美法则。
4、单独纹样和适合纹样
云冈石窟的单独纹样可以与四周的造像、纹样等分离,并能够独立存在,具有完整性。单独纹样主要有对称式、自由式等,作为洞窟壁面图像内容的补充,构图灵活多变,画面较为生动。云冈石窟的适合纹样是依据不同的内容和要求,在轮廓内划定骨架,进行纹样配置。这种纹样一般是按一定的外形需要而专门设计,其形态与外轮廓相吻合,主要有圆形、方形、三角形、平行四边形等。这些纹样多出现在龛楣上,以装饰、填充画面为主,十分讲究对称、均衡的艺术效果。
云冈石窟第10窟后室南壁盝形帷幕龛龛楣方格内的适合纹样,中心为一朵单瓣重层团形莲花,四角各为一组三叶忍冬纹。第十窟后室门拱顶部的博山炉,炉体由下而上雕刻为仰莲纹、和联珠纹、忍冬纹装饰,炉盖部有重重山岳纹。第9窟后室门拱顶部的摩尼宝珠,托盘上刻仰莲,中间为六棱形宝珠,周围饰火焰纹,栩栩如生,表现出层次感与变化性。这些纹样伴随着石窟雕刻题材内容的表达,使装饰充满活力,蕴含深意,达到了艺术与精神的融合。
5、动物装饰
云冈石窟中的动物图案有十多种,它虽不是雕刻的主流,但作为装饰图案在烘托洞窟内图像主题、诠释经典、装帧画面等方面都有着一定的隐喻作用。纹样种类既有宣传佛教文化的神话动物,如:龙、象、狮子、鹿、虎、金翅鸟等,也有现实生活中的骆驼、牛、羊、马、鹰、蛇、鱼、猪、豹等,它一般分布在洞窟的顶部、龛楣的下沿、佛座的两侧、图像的中间、边饰的空白等处。
未完待续
见下期
作者:大同市文化艺术学校高级讲师王晨
来源:山西日报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