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在克孜尔石窟里调查壁画情况。资料照片
“这是第一部中国流失海外文物图像复原研究的成果。”“这是中国学者对龟兹石窟壁画最新最全最权威的研究成果。”5月9日下午,在上海书画出版社于北京大学召开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出版研讨会上,来自国内的众多专家学者对这项成果给予了很高评价,认为这是当下对克孜尔石窟壁画搜集资料最全、学术研究最全面、践行新时代石窟寺保护利用工作的最好成果之一,更使中国学者在龟兹石窟壁画研究上站在了世界前列。
“我终于把它们找回家了。这是我花费了20多年的时间与精力,从8个国家的20多家博物馆、美术馆、私人收藏家里找到的,总计余件新疆克孜尔石窟壁画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这话的人是新疆龟兹研究院研究员赵莉。她的执着与勇气,令人肃然起敬。
精美的克孜尔石窟壁画惨遭疯狂盗取
克孜尔石窟建在新疆阿克苏地区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7公里的明屋塔格山悬崖上,南面是木扎特河河谷,古时称作“耶婆瑟鸡寺”,是古龟兹境内规模最大的石窟群,与敦煌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等齐名。它是中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公元3世纪,在公元8—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它是年公布的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年入选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年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克孜尔石窟现存个编号洞窟,展现了公元3世纪末至8世纪末古龟兹文明的辉煌成就。它既可以作为龟兹石窟的典型代表,又是联系中亚和东方佛教遗迹的纽带。
走进这个石窟群,看到的是层层叠叠、井然有序的洞窟。包括供养佛像做礼拜用的“支提窟”,僧尼静修或讲学用的精舍“毗呵罗窟”,僧尼起居用的寮房,埋葬骨灰用的罗汉窟等等,这样完整的建筑体系,是世界上其他佛教中心所罕见的。这里有石窟,有僧院,壁画、雕像,缤纷满堂;又有高僧讲经,徒众研习,贵人参拜,净人劳作于其间,俨然一个佛国世界。
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掀起西域探险热潮,新疆大量的古代遗址遭到毁灭性破坏,很多珍贵文物被外国探险队劫掠,克孜尔石窟也未能幸免于难。先后有多国探险队前来克孜尔石窟探险考察,他们都从这里或多或少地揭取过壁画,致使克孜尔石窟被“肢解”得体无完肤。
这些被切割而去的壁画与石窟中仍在墙上的壁画属于不可分割的整体。在很长时间里,欧美及日本学者无法到克孜尔石窟调查壁画原状,而克孜尔石窟的学者也很难出国考察流失在外的石窟壁画,更何况还有很多流散壁画不知藏在何处,这都严重影响了克孜尔石窟壁画的研究,也阻碍着与之相关的龟兹佛教史、龟兹美术史等许多问题的深入展开。
寻找克孜尔石窟壁画的艰辛
克孜尔石窟究竟被剥取了多少壁画?剥取时毁坏了多少?长途运输中损失了多少?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卖了多少?卖给了谁?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遗失了多少壁画?被其他国家劫走了多少?后来文物辗转到了哪些国家?这些疑问谁也答不上来,却一直存在于新疆龟兹研究院几代研究人员的心底。
年,德国公布馆藏克孜尔石窟壁画总数块,共.07平方米,出自37个洞窟。长期以来,中外学者都把上述德国公布的数据当作考察队当年揭取克孜尔石窟壁画的实际数量。
但事实上,通过新疆龟兹研究院赵莉等专家在洞窟内测量得知,克孜尔石窟实际上被揭取壁画的面积近平方米,出自近50个洞窟。由于当时没有科学的命名和详细的记录,一部分壁画被劫往国外后,其原始位置也出现了张冠李戴的现象。
20世纪中叶,以黄文弼先生为代表的考古学家和以韩乐然先生为代表的艺术家对克孜尔石窟壁画流失问题开始给予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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