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搞好,时间长了我们都见不到了。”这是周恩来总理生前面对云冈文物保护所作的最后一次直接指示。三年未到,总理走了,他留下的声音让微笑着的佛国世界多了更多的微笑。
正文
云冈(年拍摄)年春节后,山西省煤炭地质局一名领导在与几位朋友聊天中不无自豪地谈到,早在20世纪70年代初,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山西省地质人就对大同云冈石窟进行过一次全方位的地质调查,全面分析了地质岩层,细致调查了周边煤矿开采、水文特征、铁路公路以及地震等诸因素对石窟的影响。对云冈石窟而言,那是新中国成立之后一次全面完整的地质体检。由山西省煤炭地质界权威专家陆远昭挂帅的调查组,提出了将国道改道等5条文物环境保护的建议,这份调查报告逐级上报至国务院。云冈石窟之后的修缮方案,也据此修订出炉。
周恩来总理陪同法国总统乔治·蓬皮杜参观云冈石窟()把脉缘起国际贵宾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一切都是凋零的,全国的文物更是处于劫难中。然而一片狼藉的大同云冈石窟却是幸运的。年9月15日,日历里的这一天风平浪静。埋头于“深挖洞,广积粮”中的大同人民,压根不会想到处于城西17公里处的云冈石窟这个日子之后会载入史册。有资料记载,那一天雨后初霁,空气格外舒展清新。当10:45分来临的瞬间,彩旗飘飞,舞姿翩翩,鼓乐声声。众人目光尽头,一位花白头发却气宇轩昂的高鼻梁外宾出现了。他正是西欧国家第一位访华的在任国家元首、当时的法国总统乔治·让·蓬皮杜。亲自陪同他的我国领导人是周恩来总理。
那是一个历史性时刻,云冈石窟在历经风霜后即将重现光彩。不到两个小时时间里,周总理陪同蓬皮杜参观了以第20窟、7窟与5窟为主的这些北魏艺术宝库。石窟群像以一贯的招牌式微笑,让人震撼。在第5窟,蓬皮杜指着17米高的摩天大佛由衷赞扬:“整个云冈和他一样,是世界艺术的一座高峰。”
不仅是蓬皮杜,周总理也是第一次直面这些高峰艺术。他笑着感谢蓬皮杜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
那是一个欢愉的时刻。但许多人不知道,两国领袖蓬皮杜与周恩来,此时都身患癌症,饱受着病痛之苦。半年后的年4月2日,蓬皮杜在巴黎去世。又两年后,周总理去世。
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蓬皮杜为什么一定要来一趟云冈石窟?
舒乙曾写过一篇《卡壳的尴尬》,里面有一段就是记载周总理陪同蓬皮杜访问大同云冈石窟之事:“在下台阶的时候,周总理问道:‘总统阁下,你怎么知道有个云冈石窟?’蓬皮杜总统答道:‘我爸是这儿的传教士!我很小就知道中国有一个大同。’”
儿时印象中的大同,终于拉近;概念里中西合璧的顶级艺术,终于呈现在眼前。西方国家的传教士,钟情于中国的佛教艺术,并将此心接力传递给儿子,是宗教的幸运,是艺术的力量。
至此才知,乔治·让·蓬皮杜先生访华,一是两国友好,二是在这片遥远的异国土地上延伸父亲的艺术梦,三更有对云冈石窟微笑信仰的朝拜与敬佩。
云冈石窟,这座北魏倾力建造的皇家重点工程,俘虏过蓬皮杜一家三代人的心。44年后的年10月21日,乔治·让·蓬皮杜的儿子阿兰·蓬皮杜,循着父亲与爷爷的足迹,带着夫人也来到云冈石窟。
阿兰·蓬皮杜多年来也有一个心结,那就是想来中国山西的大同看看。与他的父亲一样,早在儿时,对艺术极其钟情的父亲就给他描绘过远方这个气势逼人的佛国世界。作为蓬皮杜艺术中心理事及法国文化界名人,他自然对远方这些不朽的雕像充满神往,希望将脑中的画面变成眼前的实物。于是在他75岁这一天,终于远道而来。也是一个秋日的上午,阿兰·蓬皮杜夫妇来到云冈石窟,沿着父亲当年走过的足迹,细细品读眼前一张张微笑的脸。他的眼前,不只是佛的微笑,一定有父亲的微笑,交相叠加的笑容里一定还映现着遥远年代的爷爷。
云冈美术馆云冈彩塑壁画中心,一幅馆藏油画《周总理与法国总统蓬皮杜在云冈石窟》,静静诉说着当年两位伟人的云冈记忆。阿兰·蓬皮杜拉着夫人,与油画里的父亲拍下一张跨时空合影。他们的微笑,父亲的微笑,定格在佛陀的微笑面前。
参观中阿兰·蓬皮杜得知,眼前这宏伟壮阔的石窟艺术,正是得益于当年父亲前来之后,根据周总理提出的三年维修计划,才逐渐恢复了昔日风采。
确实,当年参观过程中,周总理对云冈石窟的日益风化和逐渐崩塌这一状况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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